不善于将故事描写得淋漓尽致,仅仅是想告诉你他们的故事。

念念不忘

写的是求婚!!!!!!!!!
求婚!!!!!!!

总会有那么一段特殊时间,恋人会对彼此某些事情执念很深。

比方说刚清闲下来的日子里,骆闻舟老是反反复复地想起那个七年前靠着大门的孩子,想起那对淹没希望、深渊一样的眼睛,在反复无常的复杂感情里辗转,就想着对现在补偿,全身心地对他好…

而费渡作为脑回路清奇的人类,他一直惦念的是骆闻舟要的“名分”,还记得他说要鸽子蛋要俩鸡蛋的事。

两人各怀鬼胎,姑且营造出了风平浪静的表象。

某个周日费渡照常吃着早饭看文件的时候,没注意到蹑手蹑脚的骆一锅,叫体重感人的锅总进了主卧。

理所当然,骆闻舟是被压在胸口上的骆一锅闹腾醒的,他一骨碌爬起来,硬生生把脏话憋了回去。踱到客厅以非常复杂的表情望了一眼沙发上正襟危坐的费总,甩下挂在睡衣上的肥猫,非常暴躁地进了卫生间。

不明所以的费渡望了望骆一锅,轻轻开口:“你爸这把年纪了,经不住你这么折腾…”

——

其实不是这么简单,我们伟大的刑侦队队长,在身体力行地抓了一串变态塞进牢里之后,在梦里切身地体会了一把犯罪现场。

梦里的场景跟外面差不多,反正费渡永远是那个点醒,正经八百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吃早饭看文件。他在梦里,跟快退化成宅的费总,福至心灵地来了一句…“下周日哥带你遛遛去”。

说白了就是约会,有够中国传统的,就是赶赶小年轻的时代潮流。费渡腹诽,不知道骆队这是哪根筋搭错了,并信誓旦旦地表示,本市十大情侣胜地骆闻舟只知道情人镜。

事实证明,的确如此。

不仅如此,骆闻舟还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。

费渡给他打领带的时候他觉着有点不大对劲,但是又说不出来,耍了一通流氓就算过去了。

接着这种不对劲越来越明显,先是费总十分考究的衬衫长了点,可能是洗衣机洗衣液太低级损伤布料,把衣服泡开了云云,可是很快骆闻舟就发现费渡就只有他肩高了。

得,合着是人缩水了。

这种微妙的现象一直持续到…骆闻舟的指腹挲过费渡的胸膛,光洁的肌理全然不存在疤痕的踪迹。当即略感诧异的骆队长眉高高扬起,费渡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,是青涩初脱,变声期特有的沙哑。台灯的暖光映着他眉目,一点点棱角都隐在阴影之下,他的长发被汗水沾湿一点,勾住下巴,平添了一点少年气。

等骆队圈着小了一圈的费渡大发感慨时,费总还是不咸不淡地提醒他:“师兄,我觉着你得负刑事责任了。”

刑侦队队长仿佛听了个笑话,没好气地问他:“不知费总如今贵庚啊?”

在他开口前骆闻舟就有一点不好的预感,费渡像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,他说,十五六岁吧。

接着他又补上一句:“七年前。”

骆闻舟轻轻磨了磨后槽牙,考虑要在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崽子身上磨磨牙。到底是不甚温柔地抓了一把费总金贵的头发,催他睡觉。

原来有道是念念不忘…总能梦到。

——

这就是为什么骆闻舟一大早这么暴躁的原因了,身为堂堂刑侦队队长,竟然(在梦里)干这种勾当!但作为新世纪阳光开朗的美男子,这么点自我调解的心思还是有的,刷个牙的功夫,他已经进行了一番深刻反思,并最终得出两字结论:过瘾。

费渡不知什么时候抱着骆一锅过来了,在他身后捏着猫爪问他:“师兄,你说今天要约会,怎么才起来?”

骆闻舟从腌臜的思想里回过神来,总算想起确实有这一茬,约会是真的。他瞥一眼镜子,果不其然,费总今个儿的打扮能直接上街拍了,当即冷笑一声,带着道貌岸然的费总去了……

游乐园。

游乐园…

游乐园……

望见偌大的摩天轮的时候,费总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顿时开裂。

是,费渡觉着骆闻舟再不知红尘,起码约会找个高档有格调,浪漫一点的地方。比方说,听一场管弦乐交响曲,去一趟本地的艺术展览,订一个风景甚好的餐厅,最好是餐桌边是落地窗可以俯瞰半个燕城,可以欣赏一下夜景来个烛光晚餐…再不济可以去亘古不变的胜地电影院,去吃点甜点,独独没有想到游乐园。

这半年以来费总无时不刻在考虑名分的事,苦于无处搜罗。

他看见费承宇的藏品,某国际珠宝设计大赛冠军作品,漂亮的注意宛如电光火石,在他心里一闪而过。当即跳起来给助理打电话,辗转联系上了今年的冠军,开出高价,请人家设计了一对男戒。

设计者独出心裁,其中一枚线条张扬,却有无端的力量感,几颗钻错落开来,有点让人想起天上的星宿分布,银圈内侧刻着一“渡”。另一枚线条圆滑,倒是没什么棱角,在边沿上雕了一圈极细的花纹,风华内敛,镶钻的位置刚好跟另一枚一一对应,内侧落款是“舟”。

戒指叫“Night”,不是nights,意思是黑夜并非无边,能烙刻彼此名姓的人已经莅临,光明同往。

这天约会他就揣着了,打算挑个合适的时候轰轰烈烈地拿出来。比方说交响曲结束的时候,可以全场熄灯,来一束灯光照亮彼此,他就可以在贵宾席上款款单膝下跪,轰动一下;可以在展堂中央借艺术之名,一表自己爱慕之心;在夜幕初临时,就着钢琴和新点的蜡烛,拿出戒指来…

独独没有想到骆闻舟清奇到了这个地步。

骆闻舟想得很简单,觉得这个梦一定是冥冥之中暗示他什么,所以才去的游乐园,小孩子都喜欢嘛。等到了目的地停好车,骆闻舟一手撑在方向盘上,险些对着费渡复杂的表情笑出声来。

费渡:对不起师兄我错了你是我的白马王子你自己去坐旋转木马吧。

内心反抗无效,费渡被他硬生生从副驾驶上拽下来,摁在车门上亲了一口以示镇压。

成吧,费渡忍辱负重地想,大不了就下次再说。

费渡多多少少有对骆闻舟的衣橱进行改造,这会儿骆队穿得还是很合费渡口味的。装饰用的灰色围巾微妙地衬出骆闻舟面部的线条,凸显出一种隐隐的气质,不及膝的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衬衣,窄窄地收进腰带里,显得他腰细腿长,赏心悦目。费渡就坐在长椅上看他买票,不知不觉已经笑了起来。

多好啊,这样的生活他梦寐以求过很久,虽然今天落实的地点有点不对,但还是让费渡心花齐刷刷地怒放了一把。

等骆闻舟买完票回来的时候,顺便捎了个小摊子上的眼镜,过来给傻笑的费渡换上了。

费渡:?

那是一副劣质塑料做的儿童玩具,就是墨镜上面带个可翻盖的装饰,骆闻舟挑的是一副皮卡丘。平时眉目外的无框眼镜像是他一层不动声色的自我保护,这会他略长的眼尾从童趣的眼镜下露出一角,叫骆闻舟品出了一点别样的味道。

凑合着过呗,还能离了咋的。

费渡还是很新奇的,一时半会没有摘下来,因为这种东西从来没出现在他的消费项目里,他大概就没有童年和青春这两样东西,生来就被当做复制品。

等夜色微微沉下来,天边还泛白的时候,大半个游乐园的项目都被这两人玩了个遍,骆闻舟是真没体力了…有几个项目不是他自己简简单单过去的,是要扛着另一个过去的。

他在游乐园中心的喷泉附近买了支棉花糖,打算打发费渡小朋友回家,看见费渡已经换回了无框眼镜,低头看了眼腕表,跟一边卖气球的小姑娘说了点什么,小姑娘笑起来点点头。

舟:好小子,胆子够肥。

于是他举着软软和和的棉花糖,摆着找茬的脸疾步过去,打算跟这小子理论一下。

费渡招了招手,优雅从容地低头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棉花糖,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他的眼睛袭了个警。骆闻舟觉得唇齿一甜,心浮气躁地把刚才的理论全咽回了肚子里。

等费渡撤开手的时候,骆闻舟听见耳边尖啸几声,几簇烟花猝不及防地在他刚睁开眼里炸了个火树银花不夜天。这烟花像是一个信号,倏地点亮了沉寂的摩天轮,绚丽的霓虹灯接二连三地闪烁起来,像浪一样地传递下去,从整个游乐园外圈一层一层亮到中央,喷泉中央的石雕下的大灯像是被簇拥的王,不急不慢地将一道光柱打进天空。与此同时,四面八方有气球接踵升起,同五光十色的灯光相得益彰,一时间叫人应接不暇。

骆闻舟还没反应过来,费渡已经单膝跪在了他面前,他托出方盒,钻戒轻轻地卧在黑色的丝绒上,被灯光映得像是一丈见方里的星星,足以等待着一个海誓山盟。

费渡笑起来,眼里盈着万家灯火,心头烙着一个骆闻舟,他说…

“肯定是正好的,你愿意戴上试试吗?”

有道是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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